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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逃荒,我靠千億物資空間養(yǎng)活四個崽》 西蘭花花

“侯爺?shù)那闆r有點奇怪啊……”

太醫(yī)神色有些凝重。

喬畫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好在太醫(yī)沒有賣關(guān)子,繼續(xù)道:“……侯爺這傷不輕,可我觀其脈象,卻是強健有力,不像是受了重傷之人。”

太醫(yī)蹙眉,覺得這事有些難以理解。

喬畫屏心知肚明。

這大概是她之前給梅淵注射的那針補劑起了作用。

得知梅淵沒有生命危險後,喬畫屏整個人都覺得松泛了不少,她坐在床邊,拿了本話本子,陪著梅淵。

幾個孩子得知了他們爹遇刺的消息,都很焦心的來看望梅淵。

但見他們娘神態(tài)鎮(zhèn)定從容,手裡還拿著本話本子,就差擺個瓜果盤邊吃邊看了。

他們爹躺在床上,雖說昏迷不醒,氣色倒也還好;又聽說太醫(yī)也說了,他們爹沒什麼危險,這才安下心來。

“娘,刺傷我爹的賊人怎麼樣了?”梅清曜問道。

喬畫屏細(xì)細(xì)看著梅清曜。

梅清曜有些不解:“娘,怎麼這麼看著我?”

喬畫屏笑道: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阿曜今日生得有些好看。”

她也是今日才得知,原來梅清曜並非是梅淵的親子。

算起來,梅清曜應(yīng)該叫梅淵一聲舅舅才是。

怪不得,梅清曜眉眼間,生得與梅淵自有那麼幾分相似。

外甥肖舅,再正常不過了。

不過,這事她不會說,她想,梅淵也不會說。

“……至於賊人,”喬畫屏搖了搖頭,“應(yīng)該是死了。”

那茶室火燒得極旺,等撲滅的時候,二樓泰半都已經(jīng)燒成了灰。

喬畫屏她們那間茶室中,有一被燒焦的無名屍體。

“好了,你們也別都留在屋子裡了。”喬畫屏擺手,趕幾個孩子出去,“都在這,空氣也不暢通。你們爹沒事,自己幹自己的去。”

幾個孩子被喬畫屏無情驅(qū)趕。

梅清曜他們出去了,倒是梅清映,撒嬌要留下來。

喬畫屏向來寵她,也就隨她去了。

喬畫屏摸著梅清映柔順如綢緞般的頭髮,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梅清映低聲聊著她在女學(xué)中的事。

母女倆一直在梅淵屋子裡,陪著昏迷不醒的梅淵到了晚上。

梅淵一直沒有醒來。

喬畫屏把梅清映也給趕回去休息。

至於她自個兒,她讓丫鬟把外間收拾出來,外頭的貴妃榻寬敞,鋪上軟被,睡起來也沒問題。

睡到半夜,喬畫屏總覺得有些不大放心。

她端著燭燈去看望梅淵。

梅淵依舊在昏迷著,只是那臉色,在燭光的映照下,顯得有些不大正常。

喬畫屏一驚,去試了下梅淵的額溫,入手燙得驚人。

喬畫屏反手從空間裡取出一針退燒針來,給梅淵打上。

這才又喊醒外頭守夜的丫鬟,讓丫鬟去請個大夫過來。

好端端的,怎麼突然發(fā)起燒來?

大夫來後,梅淵的體溫已經(jīng)稍稍降了些。

大夫給梅淵把了脈,又有些迷糊。

“這位傷患,脈象比尋常正常人還要強勁幾分,不像是受傷的樣子……還有,怎地這體溫如此之高?”

大夫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帶了幾分慚愧的說是自己學(xué)藝不精。

喬畫屏蹙著眉頭,又讓侍衛(wèi)拿了自己腰牌去宮裡頭請了太醫(yī)出來。

但太醫(yī)來後,得到的結(jié)論同先前大夫的差不多。

至於梅淵為什麼會發(fā)燒,也是難以解釋。

“真是怪哉。”太醫(yī)搖了搖頭。

這麼折騰了大半夜,直到黎明前,梅淵的燒總算是退了下來。

不過,經(jīng)過這麼一番折騰,外頭不少人都知道了梅淵遇刺的事。

白飛野那邊甚至想要出宮來看望梅淵。

太皇太后覺得現(xiàn)在局勢還是有些不太穩(wěn)定,都有人敢行刺平西侯,未必不會行刺小皇帝。

而魏月瑛魏月盛那邊,一聽說平西侯遇刺,臉都白了。

難道是,他們朋友揭發(fā)了平西侯的真實身份,起了衝突……

他們又打聽到行刺平西侯的賊人已經(jīng)被燒成了一具焦屍,更是坐立難安。

不少人都遞了帖子要來探望平西侯。

喬畫屏平等的全都拒絕,也就只放了祥國公夫妻倆進來。

先前京中叛亂頻發(fā)的時候,喬畫屏帶著孩子是住在祥國公府的。那會兒桑桂婉同元康郡王府勾結(jié),被喬畫屏識破,祥國公夫人對桑桂婉極為失望痛心,將其關(guān)在了祥國公府的私牢中,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。

喬畫屏也理解祥國公夫人,並沒有將桑桂婉這段報上去。

可喬畫屏不報,不代表別人會放過桑桂婉。

元康郡王府的郡主白婧淑一入天牢,就把桑桂婉也給掰扯了出來。

這樣一來,桑桂婉作為同謀,尤其是企圖謀害小皇帝的同謀,也給抓到了大牢中。

因著當(dāng)是元康郡王府豢養(yǎng)的私兵攻打的是祥國公府,桑桂婉出賣的也是祥國公府,祥國公府也是受害者,這樣,祥國公府才沒被桑桂婉牽扯進去。

祥國公夫人沒有阻攔,也沒有試圖去營救。

只是痛哭了一場,當(dāng)送別這些年的母女情。

最後元康郡王府一脈,因著試圖謀逆,男丁都被判了斬立決,女眷則是刺字發(fā)配到那極西的苦寒之地做勞役。

桑桂婉也一道被髮配流放。

走之前,桑桂婉在牢中哭著喊著求獄卒讓她再跟祥國公夫人見一面。

獄卒也知道這是祥國公府出來的,祥國公眼下是攝政大臣,歷經(jīng)三朝,都極得聖眷。他猶豫了下,還是試著把這話給遞到了祥國公府那邊。

但祥國公夫人卻說不見。

徒增傷心罷了。

祥國公夫人說到做到,元康郡王府的女眷跟桑桂婉一直到被流放出關(guān),祥國公夫人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。

但祥國公夫人原本是著人備了一些流放路上能用到的衣裳跟銀兩,準(zhǔn)備在桑桂婉出城的時候給的。

可聽旁人說,桑桂婉得知祥國公夫人不會來看她後,嘴裡一直在怨憎咒罵祥國公夫人。

極其惡毒。

祥國公夫人想哭又想笑,大病了一場,這才算熬了過去。

眼下祥國公夫人跟祥國公一道來看望梅淵,原本保養(yǎng)合宜的臉上,明顯就帶上了幾分老態(tài),兩鬢頭髮也白了好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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