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王神婆正在算賬,察覺到丁白進來,她頭也沒抬:“真巧,我也正想找你?!?/p>
丁白神色緊張:“王神婆,怎麼回事?這次怎麼失手了?”
王神婆看了他一眼:“老婆子也不知道,大概是遇到高人了吧。”
高人?呂信就一純屌絲,算個錘子高人。
以往他也時常來王神婆這裡託她辦事,還從未失手過。這一次,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失敗。
王神婆伸手在抽屜裡摸索了一下,摸出一千塊錢,想要退給丁白。
丁白皺眉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王神婆口吻冷淡:“事沒辦成,我老婆子不收錢,拿回去吧?!?/p>
丁白今晚可不是來問王神婆退錢的,他要王神婆繼續(xù)想辦法解決這件事。
“王神婆,給我搞一隻更厲害的。”
王神婆努了努嘴:“厲害的不是沒有,就怕事情失敗,你會被鬼怪反噬。到時候,受傷的,就會是你?!?/p>
丁白忙說:“哎呀,我不怕,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。”
王神婆盯著丁白,那雙渾濁的眼似乎要把他看穿。
丁白被看得渾身不舒服:“神婆,你……你幹嘛這樣看著我?”
王神婆冷冷問:“你考慮清楚了?”
丁白毫不猶豫的點頭:“當(dāng)然!無論出什麼事,我都自己擔(dān)著!”
看到丁白這麼爽快,王神婆也不再磨嘰。
“好!再加1000!”
……
呂信喝了一口水,直接開始講第二個故事。
“今晚的第二個故事呢,發(fā)生在我大學(xué)時期。”
“關(guān)於學(xué)校嘛,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傳言,不是傳言學(xué)校建在亂葬崗上,就說建在墳地上。”
“我的大學(xué),在建成之前,就是一片亂葬崗?!?/p>
金主爸爸:“我們學(xué)校建成前也是一片亂葬崗!主播,我們該不會是校友吧?”
我是你爹:“哪有那麼神叨,多半都是以前那些學(xué)長學(xué)姐傳下來的謠言吧?!?/p>
每天都被自己帥暈:“說不定是真的呢?”
呂信:“我們學(xué)校有一個禁地,是一棟老舊的教學(xué)樓,那棟樓大概建成有三四十年了吧,入學(xué)第一天,我就看見那棟樓前後左右十米範(fàn)圍內(nèi)都拉上了一圈警戒線?!?/p>
“當(dāng)時帶我們班的輔導(dǎo)員跟我們說,那棟樓是危樓,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?!?/p>
“我當(dāng)時就納悶了,既然是危樓,幹嘛不拆掉呢?”
“輔導(dǎo)員說,她也不知道。後來,我在學(xué)校論壇看到了有關(guān)這棟樓的帖子。”
“有人說,學(xué)校沒錢請施工隊。有人說,這棟樓是學(xué)校以前是亂葬崗,但這棟樓是塊風(fēng)水寶地,用來鎮(zhèn)風(fēng)水的。還有人說,這棟樓鬧鬼,拆掉的話,那些鬼都會跑出來害人?!?/p>
“校友們的回覆一個比一個奇葩,我隨便看了兩眼就把帖子劃掉了。”
“報道當(dāng)天,宿管給我們分了宿舍,我們學(xué)校的宿舍都是六人間,但我們班的男生宿舍,都只住五個人?!?/p>
“而且,宿管員都把我們的床位給分好了,我們班的男生宿舍全都空出了六號床位。”
“我被分到的是五號床,剛好是兩床中間的位置,六號床的位置靠窗,比較透光,我就想換到六號床去睡。”
“就在我剛把行李扔到床上時,我室友王陽走了進來,他跑過來拉住了我,悄悄對我說:‘哎同學(xué),這張床睡不得啊。’”
“我好奇的問他:‘為什麼?’”
“王陽左看右看,確認(rèn)宿舍裡和宿舍外沒有其他人後,神神秘秘的對我說:‘你難道沒發(fā)現(xiàn)就我們這幾間宿舍只住了五個人嗎?’”
“我還是不明白王陽想表達(dá)的到底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王陽乾脆直接幫我把行李都扔到了五號床:‘哎,你以後就懂了?!?/p>
“事後,我也沒再糾結(jié)睡哪張床,我和王陽是最早到宿舍的,我倆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就開始打掃宿舍衛(wèi)生?!?/p>
“我負(fù)責(zé)掃地刷廁所,王陽負(fù)責(zé)拖地刷浴室。”
“宿舍裡擺著六張床,床是那種上床下桌櫃的構(gòu)造,上鋪是床,下鋪是桌子和櫃子。”
“衣櫃下面有道幾釐米高的縫隙,我把掃把伸進去仔細(xì)清掃了一道,12345號床的櫃子下都沒什麼東西,唯獨6號床下,掃出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垃圾?!?/p>
“除了一些紙屑灰塵,還有一些長髮絲、煙盒和幾張燒燼的紙?!?/p>
“我皺了皺眉,嘟囔了一句:‘奇怪,怎麼有這麼長的頭髮?’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這棟樓一直都是男生宿舍,總不會有男生留這麼長的頭髮吧?!?/p>
“王陽漫不經(jīng)心的答了一句:‘嗐,說不定是風(fēng)吹來的呢?!?/p>
“他說的也有道理?!?/p>
“我剛想把垃圾掃進垃圾桶,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這些紙屑上寫著幾個字?!?/p>
“出於好奇,我把這幾張被撕碎的紙屑拼在了一起?!?/p>
“我看清了上面寫的字:快走啊!”
“這時,陽臺刮來一道風(fēng),吹散了那些被燒燼的紙灰,我清楚的看見,這些紙灰下面還夾著幾張紅紅綠綠的碎片?!?/p>
“我拿起這些紙碎看了看,上面印著‘1000000元’的字樣,這……這不是冥幣嗎?”
“我趕緊扔掉手裡的東西,把這堆垃圾全都倒進了垃圾桶裡?!?/p>
“晚上,我和王陽一起去食堂吃飯,回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宿舍門口站著一個人?!?/p>
“月光把那個人的臉照得慘白慘白的,我們還隱約看見,這個同學(xué)的左眼旁,有一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?!?/p>
“我和王陽都以為他是我們室友,順道和他打了個招呼?!?/p>
“王陽是個自來熟,一見到這男生,就走過去和他稱兄道弟:‘兄弟,你住我們宿舍???我叫王陽,這是我室友呂信。’”
“那男生呆呆的看著我們,雙眼無神,看起來病懨懨的。”
“見到男生不理他,王陽有點尷尬?!?/p>
“我看男生一直傻愣在我們宿舍門口,以為他沒帶鑰匙:‘同學(xué),你是不是忘記帶鑰匙了?’”
“想到這裡,我就掏出鑰匙準(zhǔn)備開門?!?/p>
“男生呆呆愣愣的搖了搖頭,指著門上貼著的門牌號問我們:‘這裡是405還是404?’”
“男生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,沉沉悶悶,甚至還有點陰森,那語氣完全沒有十八歲男生該有的活力。”
“王陽對他說:‘我們宿舍是405,404在隔壁?!?/p>
“王陽隨手指了一下隔壁宿舍,發(fā)現(xiàn)隔壁宿舍的門牌號是403,然後到我們405,再到406,並沒有404宿舍?!?/p>
“王陽不解的撓了撓腦袋:‘奇怪,怎麼沒有404?’”
“男生依然站在門口,一動不動?!?/p>
“我和王陽都感覺他有點不太正常,這時,男生又陰陰森森的對我們說了一句:‘404啊,好邪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