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後,正在吃飯時,梁繪匆匆跑進來,說:“驍少爺,剛老爺跟前的梁繹過來說,老爺晚上老檢查您功課【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18章考試受罰章節】。”梁驍揮了揮手讓梁驍退下,臉上流露出憂色。
這幾年,在甜兒的影響下,梁驍的學業大有進步,兩年前考中了秀才,和何方相約明年參加鄉試。梁老爺很是欣慰,將甜兒好好讚揚了一番,也提出更高的要求,幫助梁驍考取舉人。梁驍儘管較之原來不可同日而語,但梁老爺的要求也是水漲船高,所以仍常常讓梁驍提心吊膽。
梁驍這幾日耽於習武,唸書確實沒有下多少工夫,甜兒寬慰了梁驍一番。
梁家是經營綢緞生意的,府裡的下人除了甜兒,名字裡都帶“糹”,去年織虹出府嫁人,新來了個小丫鬟叫繡雲,人挺機靈,看到甜兒眼色,趕緊去書房收拾,把西廂、水滸之類的收起來,把《史記》《論語》《資治通鑑》擺著桌上。
不多時,老爺來了。甜兒接過繡雲手中的茶親自端上來,之後退到一旁悄悄觀察老爺臉色。
老爺先看了前幾日梁驍寫的文章,覺得雖然格式規矩,內容卻欠斟酌,隨後考了《史記》中《貨殖列傳》裡的幾個問題,梁驍答得不好。老爺皺了皺眉。
甜兒看著眼裡,忙上前施禮,說:“少爺前幾日身體欠佳,用在功課上的工夫少了一些,這兩天正努力看呢,您放心,我一定會督促少爺的【青梅竹馬的女書童第18章考試受罰章節】。”
老爺神色嚴肅,道:“用在功課上的工夫是少了些啊!那些工夫是練武來的吧?身體不適,也是練武弄得吧?甜兒,我也就能指著你了,你可別包庇他。”老爺明察秋毫,甜兒只得低頭應“是”。
-----------------
老爺又靠歐陽修的《朋黨論》,梁驍基本沒答在點上,甜兒一勁在旁邊提示,梁驍沒有聽清。“甜兒你來答。”老爺沉下臉道。
甜兒緊張地走上前,看了眼梁驍,娓娓道來,老爺臉上的神情略舒緩了一下。
甜兒答的相當好,有見地又有文采,老爺嘆息道:“唉,梁驍要是有你一半,我也就放下了。甜兒,你要是個男孩子,我定收你為義子,讓你去參加考試。”甜兒本就心高,因自己是女兒身,怨天不公,聽了這些話,心裡有些難受。
梁驍沒想那麼多,聽甜兒說得好,老爺又喜歡,不自主地有些眉飛色舞,正被老爺瞧在眼裡,氣憤不已。“啪”一拍桌子,訓斥梁驍整日只知練武,聚友玩樂、荒廢學業,把祖宗家業、改換門庭等殷切的陳詞教誨又不厭其煩地說了一遍。
甜兒試著為梁驍解圍,被老爺示意禁聲,只能在一旁乾著急。
梁驍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。梁太太近來抱恙,無人能救梁驍了。
梁繹請來家法,遞給老爺。甜兒朝老爺跪倒,磕了個頭,說:“老爺,是我沒有督促少爺,任他荒廢,有失職之處,願代驍少爺受罰。”
梁驍聽後極力阻止,表示非甜兒不管教,實是自己不用功,願意一力承擔。
老爺不理會他兩人的互掙,說道:“梁驍荒於學業,自當受罰,甜兒你學了,說明並不是教他不務正業的,所以無他人代為受過之理,梁驍,責打三十。甜兒確有失職,對梁驍疏於管教,也當受罰,扣半月例銀,責打十五。梁繹,這就打,狠狠打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
梁驍先受罰,家法啪啪地抽打在梁驍身上,梁驍忍著不出聲。甜兒心急,喊道:“驍哥哥,你叫出聲來吧,這麼憋著最傷身體了!”
甜兒急得跪在地上向老爺求情,老爺不理睬。甜兒見沒有用,跑到院子裡,擋在梁驍身上,梁驍一把將她推開。甜兒摔倒在一邊,繡雲和綰心趕緊上前扶甜兒,使勁拉住她,甜兒心疼梁驍捱打,大聲哭著,淚水在臉上縱橫。
梁驍擠出笑容寬慰甜兒,讓她不必擔心,為了使甜兒真的放心一些,他隨著每次抽打,喊出聲來。打完三十下,梁驍背上的衣服都破了,滲出血來。
輪到甜兒了,梁驍跪地求情:“爹,甜兒是女孩子,身體又一貫瘦弱,禁不起打的!況且,她總是督促我學習,還常為我講解,都是我不爭氣,連累了她,我願意代受。爹,你別打她了!”說著,跪走到甜兒身邊,擋在了甜兒身上。
老爺一邊感嘆這兩個孩子情誼深厚,同時自己也很喜歡甜兒這孩子;一邊又覺得不能慣著他們,犯了錯誤還得著機會展示情意,自己如果同意了,順著他們,怕是還要落個責罰不分明的名聲。老爺沒有應允。
老爺囑咐梁繪、綰心、繡雲和自己身邊的下人梁絡把驍少爺拉開,命梁繹責打甜兒。
甜兒本來身體就纖弱、皮肉嬌嫩,在梁府又是養尊處優慣了,也沒有正經練過武,禁受這十五下家法,已是重罰。
一家法打下去,甜兒身子就前傾了一下,雙手撐到了地上,痛苦地大叫了一聲。梁驍聽著,心裡一揪,痛得不行。
打了十二下,甜兒已經趴在了地上,叫聲中摻雜了****,而且叫聲明顯小了,表情痛苦不堪,背上紅了一片,梁驍心裡像滴出血來,拼勁全力掙脫下人,一下子撲到了甜兒身上,擋在她背上,受了正落下來的家法。
老爺看到了,揮了下手,示意梁繹繼續打,剩下的都打在了梁驍身上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
甜兒不住****著,被繡雲和綰心攙扶起來,送回了房間。
梁驍被打得次數多了,加上長年習武,身體好,受這三十幾下並無大礙。他趕緊回房拿了上好的金瘡藥和止血藥,跑到甜兒房間。
一進門,就看到甜兒趴在床上,背上是略呈暗紅色的血,眼淚一下湧出來。梁驍幾步上前,跪在甜兒床邊,顫抖地握緊甜兒的手,如蔥的十指,如今冰冷沒有血色。梁驍溫著甜兒的手,凝望著她兀自流淚的臉龐。
甜兒小臉蒼白,黛眉緊蹙,牙關緊咬,虛弱地睜開眼。梁驍心如刀割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甜兒,是我對不起你,你受委屈了。”梁驍心疼地說。
“驍哥哥,你怎麼樣?怎麼不在房裡好好休息?”甜兒想著梁驍被打了三十多下,關切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,習武之人,這幾下算不得什麼。倒是你,可夠你受的。我拿了藥,快搽上。”梁驍輕柔地說著,小心地扶起甜兒。
梁驍幫甜兒輕解羅衣,甜兒羞怯地低下頭,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,恰似晨空中的一抹朝霞,又似皚皚白雪中的幾枝紅梅,更顯得嬌媚可人。梁驍心跳的厲害,故作鎮定狀,幫甜兒脫下了上衣,衣服和傷口有些粘連,甜兒疼得輕輕****了一聲,梁驍把動作又放輕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