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大腦飛快的轉(zhuǎn)著,追日箭緊緊的追在他的身後。
他不敢有半片停歇,只要他稍微的歇一下,那箭就更近一分。
魔族的人也在好奇,這追日箭到底能不能殺了這個人。
突然間,溫緒的眸光在星月劍上一交匯,瞬間有了辦法。
他加快了速度,在崖壁上轉(zhuǎn)了幾圈,最後落於石臺上。
追日劍追得緊緊的眼看就要追上了,溫緒側(cè)過身,追日箭擦破他的袖口瞬間撞上了星月劍。
兩個同級別的寶物的交鋒,瞬間火光都磨得刺眼了起來。
靠的那些世家子弟慌亂的躲了起來。
溫緒回頭看著這刺眼的金光,蹙緊了眉心。
突然間,追日箭不動了,失去了光輝,落入地面。
而星月劍一直顫抖著,原本生鏽的刀身越來越閃,接星月劍突然間飛出來,穩(wěn)穩(wěn)的插入虞北姬身前。
虞北姬愣了愣,什么意思?
“哦,沒想到這劍還會自己擇主呢。”千一看著眼前的星月劍,覺得星月劍的意向很明顯了吧。
白箏箏看著這一幕,覺得難以接受,怎么可能會是這樣。
她想象中的樣子應(yīng)該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拔出劍,或者拔出來了,正好是盜了她的氣運,怎么會是劍自己飛到了這女人面前。
憑什么,這一定是巧合,絕對不可能是星月劍自己選擇的。
“這只是個巧合,就算是星月劍落在她面前也不能說明什么吧?!卑坠~箏剛剛說完,就見虞北姬輕輕鬆鬆的拿起了劍,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著她。
她的話瞬間止在了原地。
“這怎么可能?”
虞北姬也沒想到自己輕輕鬆鬆就能舉起這劍,手裡的劍特別輕,比她之前用的劍還輕一點。
她自己手裡面的劍內(nèi)心有諸多疑問。
它為何會選擇自己?
只是它源源不斷的給她傳輸力量的感覺,似乎在告訴她,她就是它選定的主人。
“這怎么可能?星月劍怎么可能自己會選擇她?”白箏箏感覺自己要崩潰了。
一定是這個惡毒女人的陰謀詭計,一定是這個女人盜走了她的氣運,這一切原本都是她的。
她指尖掐進肉裡,惡狠狠的看著那邊那個女人被人家追捧的。
那個女人身邊有那么多實力甚至比大師兄還要強勁的護花使者。
和那個女人相比,到底誰才是女主?
白箏箏好氣呀。
“大祭司太厲害了,我就知道星月劍會選擇大祭司?!卑⑺_開心的鼓起了掌。
而且這還是星月劍自己跑來找大祭司的,這說明什么,這說明大祭司才是星月劍的天選之人。
對方那些什么盜氣運的言論,不攻自破。
明眼人都知道是這劍自己選擇的大祭司。
“有些人真是病得不輕,連盜氣運這種鬼話都能說得出來。”魔族的話直指溫緒等人。
不過這人被追日箭追著都不死,真是有一點邪氣在身上的。
溫緒聽著這些人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。
他現(xiàn)在越想,越覺得小師妹說的那些話荒唐無比,他怎么會相信小師妹那些奇奇怪怪的話,鬧出這些笑話呢。
真是中邪了。
不過這些人也真是欺人太甚,步步緊逼。
就算是小師妹說錯了,但是也罪不至死吧。
這些人因為幾句話語就可以痛下殺手,人品可見一斑。
他轉(zhuǎn)過頭自動屏蔽他們這些人的言論,向小師妹走去。
白箏箏哭紅了眼,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,看見溫緒手臂上的擦傷,手腳慌亂的想要給他包紮。
“大師兄,你受傷了。”
她的語氣委屈又帶著點哽咽。
溫緒嘴裡那些責怪的話,瞬間不忍說出口了。
畢竟他自己也有問題,是他選擇相信小師妹而失去了判斷能力,不能把這一切都怪在小師妹身上。
他深呼吸一口氣,無奈道:“我沒事?!?/p>
雖然這么說,但是白箏箏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大師兄話語裡有些不耐煩。
難道大師兄不相信她了嗎?難道唯一相信她的人也要離她而去嗎?
都怪那個惡毒的女人,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使用這些陰謀詭計,大師兄明明如此信任她的。
“你的臉怎么了?”溫緒這時才注意到了白箏箏臉上的巴掌印。
側(cè)目想要詢問三師弟怎么回事?便見三師弟臉色也有一個。
本人臉上的一個巴掌印一個小一個大,特別明顯,溫緒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表情瞬間嚴肅起來,很明顯是這兩個人互相掐架,現(xiàn)在在外面人都等著看他們笑話呢。
可這兩個人身為同門師兄妹,居然自己打起來。
“三師弟不是叫你好好照顧小師妹,你就是這樣好好照顧的嗎?”溫緒語氣冷冽道。
“是你的好師妹,自己先動手的。”郭晉氣哼一聲,懶得理兩人。
溫緒瞥向白箏箏,卻見小師妹不說話,只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:“大師兄,你別怪三師兄了,都是我的錯都怪我,你要怪就怪我吧?!?/p>
“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氣,我只是太擔心你了,我怕你遇到了危險,要是沒有大師兄我們可怎么辦?”
說完白箏箏低頭抽泣了起來,長睫一閃一閃的十分惹人垂愛。
溫緒責怪的話瞬間止於口,他知道小師妹只是太過擔心他了,才做出來錯事。
可三師弟怎么可以和小師妹計較,“三師弟,小師妹畢竟是我們的師妹,你怎么可以和她計較呢?”
郭晉忍不住氣笑了:“那大師兄,你的意思就是我被打一巴掌是我活該咯?!?/p>
這也是溫緒第一次直面郭晉言語的攻擊力,三師弟向來敬重他,從來不會和他這么講話。
“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,誰也別再提了?!睖鼐w語氣緩了下來,內(nèi)心卻莫名的煩躁起來。
白箏箏愣了愣,她還準備回去告訴師尊,讓師尊來懲罰三師兄。
現(xiàn)在大師兄卻讓她不要再提了,那豈不是說,要讓她把所有委屈吞下去。
她咬緊了下唇,只能被迫的點點頭。
“大師兄,我知道了,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的錯,不關(guān)三師兄什么事情你別怪他了?!卑坠~箏一副十分懂事的樣子。
她原以為這樣說,大師兄會心疼自己,可是等了許久,也不見大師兄過來哄她。
抬眼卻發(fā)現(xiàn)大師兄的眸光落在那個女人身上。